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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月16日,早上八點的飛機出發柬埔寨,這是我第一次飛到這個比台灣落後幾十倍的國家。

美國人對柬埔寨的印象似乎相當不錯,電影MIB裡也提到美國人對柬埔寨一美元龍蝦的憧憬,好像來到柬埔寨就像天堂一樣,可以曬太陽,又可以親身見證吳哥窟的古文明。

一開始我並沒有對柬埔寨抱持任何遐想,因為我聽說過它的落後,再加上上次Boss從柬埔寨回來後,不停上吐下瀉,整個人嘴唇發白、武功全廢…聽說是水的關係,還沒去之前,我就開始擔心我的腸胃(回來果然拉了兩天)。

到了柬埔寨一下飛機,進了大廳就開始辦落地簽。柬埔寨辦落地簽證的地方排場很大,前面整整一排十幾個人,像一條河流一樣輪流把你的護照傳過去,有的收錢、有的蓋章、有的貼紙、有的對相片…工作人員的人龍雖然長,但動作不慢,比新加坡和泰國快一些。

直到親眼摸著這些柬埔寨的孩子,我才有機會這麼直接去感受到這個地方的匱乏,更珍惜自己的富裕和幸運。


這是我剛剛下飛機後在路上碰到的小女孩,興奮得想跟她來張合照。(殊不知後來五天,天天都被柬埔寨的孩子包圍...)

大街上就這樣光溜溜的站在馬路邊等她媽媽過來,她的瞳孔很大,很像假珠子,我想跟她拍張照片,但她似乎很不安,她媽媽從馬路對面走過來,直接伸手跟我要:『one dollar.』接著有更多小孩圍繞在我們旁邊,一起伸出手,嘴裡咕噥著我聽不懂得語言。

我嚇一跳,緊緊按住胸口袋裡的一百美金,深怕不小心就被四分五裂的搶了。

這是我第一次跟當地小孩接觸的經驗,到了第二天,我遇見了一團又一團的柬埔寨的小朋友,這才真的開了眼界。


第一站,我們到了洞里薩湖。

在飛機即將降落的時候,我們往飛機窗外看下柬埔寨,一大片黃色的土地像未經開發的沙漠,柬埔寨哪來的沙漠?原來是這裡最大的洞里薩湖,而湖水就像泥巴一樣混濁。





這真是一個美妙的水上世界,住在河邊小屋一兩天很浪漫,一輩子就有點恐怖。


水上人家的飲食、洗澡與排泄都在這裡一氣喝成。


水上社區不但有住戶還有雜貨店、圖書館和學校,我們拜訪了這裡一所由韓國人贊助成立的學校。



船上除了教室和籃球場,沒有任何可以休息的庭園和進食的餐廳。

導遊阿峰說,柬埔寨的學校老師一個月的月薪只有五百元台幣,約等於柬幣50000元,比不上台灣老師的地位,所以這裡老師們除了薪水以外,就得靠著賣學生零食當額外收入。



這裡的小孩幾乎都裸體,我想不是天氣太熱,是真的沒有衣服可以穿,每個小孩身上的衣服又大又髒,完全不合身。




我記得高中、大學的時候相當流行『送愛心到柬埔寨』,每次當我把書和衣服打包捐出去的時候,我都會懷疑:『這些書和衣服…真的會飛去柬埔寨給他們穿嗎?這麼舊又這麼醜,他們願意穿嗎?』



親自來到柬埔寨,看見這三個孩子身上穿的衣服,心裡一陣酸,那些想太多的念頭實在有種:『何不食肉麋?』的愚蠢。

上帝賜給赤道附近的人們令人震撼的古文明,卻沒有給他們進步的鑰匙,他們的時空就像停滯一樣的活在古代。



每個在這裡長大的小孩都有著相當本事,不但年紀小小就會自己划船,坦蕩地飛走在船隻之間也不顯得害怕。

按此看他們跳船功夫!

我們搭著船遊湖的時候,不斷有一些船家跳上我們船上兜售東西,他們手上端著一個臉盆,臉盆裡放著飲料和香蕉,十瓶可樂:『ten dollars.』,一串香蕉:『one dollar.』

當我們買了十瓶汽水之後,湖裡的其他家船隻紛紛靠過來兜售。高明的船家會派出小孩使出悲情攻勢,讓小孩端著飲料和香蕉,表情誠懇又痛苦的喊著:『one dollar.』。


當我們拿出一些糖果和鉛筆往他的臉盆放的時候,他們好高興,但仍不忘兜售他的飲料。

我掏出了兩千元(約台幣二十元)柬幣換一根香蕉,有的長得更可愛的,就用一美金買一瓶汽水。

在柬埔寨會聽到不只一次的:『one dollar.』。因為柬幣幣值太小,不好議價、也不好找,他們用一美金來吸引觀光客注意,聽起來價格不貴,會比較願意出手購買。





一本很厚的吳哥窟的介紹書『one dollar.』幾張吳哥窟的明信片『one dollar.』五串手環『one dollar.』一件T恤『one dollar.』…價格聽起來非常不統一又詭異。

一美元現在約等於三千五柬幣,幾乎是十五分之一小學老師的薪水。一美元對我來說只是一杯珍珠奶茶的價格…卻大概等於他們一個星期的伙食費。

所以,除了到那些導遊帶我們去的紀念品店會殺個兩成價以外,一律我就亂買給他們亂賺,我知道這樣做可能不太合適…自以為是大爺,可是我實在很想給他們多點錢吃飯。

這是我第一次到這麼貧窮的國家,應該也不會再來第二次。

不過我想應該是說說而已。

因為大為和東源一起認識的朋友美玲在這裡的河景飯店工作,也正好是我們這幾天在柬埔寨住的飯店,我們已經在這裡培養了三天的感情。

所以…我應該還會再跟小男友來一次……

下次來的話,我一定要打包更多東西帶來柬埔寨,給這裡的小朋友食衣育樂。


PS:在柬埔寨發生的喜事就是遇見十幾年的大學同學珀靈。在餐廳相遇的時候,有種太特別的感覺…『這位太太,妳好面熟哪!』


長期在歐洲的珀靈,在台灣一次也碰不到面,就這麼巧在柬埔寨遇到,實在很像故意相約出走柬埔寨~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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