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篇文章引用自此

我常常在想,以一個台灣人的身分活著,是什麼樣的感覺?


走在台北的路上,我的嘴不自主地碎唸著:『台灣又小又亂,一天到晚擠這麼多車、呼吸這麼髒的空氣,看那建築跟招牌都好醜…壓力都這麼來的!』


一樣地小人稠,香港和日本把公共交通搞得四通八達,還限制購買私有車,降低車流爆炸的機會,全國民眾也都貼心順應大眾運輸工具減少製造二氧化碳、降低溫室效應的速度,想到這裡,我就會欣賞別的國家的團結和向心力。


當用餐、血拼時,遇到服務不優的店員就會在腦中蹦出一個訊息:『台灣的服務業五成不太禮貌。』馬上聯想淫娃說過外國服務費獨立,每個服務生都竭盡所能討人歡心,感覺被逗得開心塞錢也甘心,不像台灣一些餐廳硬收一成服務費,服務還是令人倒胃。


生活中的瑣事經常刺激著我表現出崇洋媚外的態度,小男友也忍不住說了句:『妳乾脆搬去國外住好了,看是要香港、日本還是澳洲、美國。』


『不要。』


我的回答乾脆又快速,完全不經大腦反射出來,說完才頓悟:我竟然完全不用考慮就說不要?那我到底是在嫌棄什麼勁?


我自己很清楚知道我在挑剔台灣的時候,其實有更多無法割捨的部份,那些是我絕對不想拿來犧牲交換的。


隨便拿一個昨天才吃的麻辣鍋當例子,真是一個要命的吸引力,我這天天都哈著麻辣鍋的人,實在很難想像離開麻辣鍋的日子,還有那些我熱愛的廟東蚵仔璉、台南福記肉丸、米糕、碗稞、永和樂華夜市肥豬攤的鹽酥雞、宜蘭夜市的冷熱八寶冰、頭城的辣椒茶葉蛋、通化街的麻辣臭豆腐…,要我忍耐好幾個月或好幾年不吃,辦不到。






我可以大方的去別人家過幾夜,吃別人家常吃的飯,但我知道我終究還是期待回家的心情。


除了吃,更深刻的應該是擺脫不掉的民族血液,這輩子註定是台灣人,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台灣人,雖然在台灣的時候會不識相的嘟噥個兩句,但是到了國外馬上就會因為自己是台灣人的身分而變得更認同台灣、更珍惜自己,提醒自己不要丟了台灣的臉。


這是一種複雜情感的牽扯,某些時候會特別感覺到這種共存的關係。


小男友有次回家提到一個矛盾的感覺:『那陣子在外科實習的時候,學長很兇、很跩,實在很討厭,可是當我們科和內科一起會診的時候,看到內科主任自以為是的電學長,我還是會覺得很不爽。』


我舉雙手贊成,不管自己人怎麼嫌自己人,到了外面還是會因為相同的身分而凝聚。


台灣的凝聚力還有更積極的意義。暑假的時候許芳宜到世新座談說了:『我背著台灣人的身分,所以我要更努力。』因為這個念頭讓她掙到了紐約瑪莎葛蘭姆舞團的首席位置,也讓紐約人認識台灣,瑪莎葛蘭姆更把她捧為自己的接班人,要習舞的人來台灣取經。


這真的很激勵人,因為台灣的血液,支持著台灣人向上。


我常說著國外月亮比較圓,其實只是期望台灣可以擺脫一些奇怪又沉重的包袱,越來越趨近溫暖的人性,但我絕對不願意放棄台灣,就像我鼻子上的黑痣、眼睛下垂的單眼皮還有凸起的眼睛,就算我再怎麼羨慕別人的臉蛋,我還是不願意改變自己的長相,因為這是我習慣看見的眼睛和鼻子,這讓我知道我和別人不一樣。


<--好個眼睛兩條蠶寶寶我很滿意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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