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人心痛的時候靈感特多,寫文產量特大,我剛好相反,心情不好的時候隻字片語都生不出,心情好的時候彷彿躁症發作,腦都抓不住手。中女時代可能有三人今天沒心情、沒體力也沒時間寫文章,想多點時間陪伴、互相安慰。

早上在床上接到小姮打來大哭的電話,說:bibi........

我嚇得從床上跳起來,緊張到反胃,難過到沒力挑衣服穿,頭沒梳也不想梳(因為綁著馬尾睡覺後面整片翹起來),匆匆刷了牙,臉沒洗就跟CPU衝去醫院,看他,陪她。

bibi去年底被診斷出心臟病。我們完全不知心臟二尖瓣閉鎖不全的病徵和病程,也不熟心臟病發的症狀。雖發現bibi異常,比如吃飯噎到、被口水嗆到......只當那是老化現象(bi公等同人類七十歲),原來那些都是心臟病初期症狀。

這個月,bibi嘴巴周圍的毛因潮濕長黴,上上週去醫院檢查,結果只是口水太多,過度頻繁舔嘴,導致毛色變深,沒有黴菌感染的問題。

黴菌就像香港腳,會脫皮還會結痂、硬化。還好不是黴菌,安心一些,至少沒有新毛病。

這一週bibi持續流著口水、鼻水,大家心想:大概天氣冷了著涼吧,幫他多穿幾件衣服,裹著毛毯,喝水也拖著毛毯移動,小姮給bi起了跟史奴比故事裡那個總是拖的毛毯走來走去的奈勒斯類似別名:奈勒bi。

昨天bibi行為更反常,雖還是咳嗽、氣喘等心臟病反應,但隱約感覺這些聲音真的不妙,頻率更強,呼吸雜音又多又大聲,一離開位置走三步就開始喘,口水多到吐出白沫,鼻水到處滴,四肢好無力.......我還注意到他常常抬頭,看我,眼睛有點泛淚光。

我覺得不大對,大不對,因為他沒愛我到癡癡看我那種程度(他只會那樣對黃博和山姆),只有初見面的時候很熱情,還有想吃的時候會看,所以我馬上拍了影片給小姮看,聽聽他呼吸的聲音,看他的眼睛,商量要不要趕快看醫生?

我:你google看看心臟病還有什麼症狀。

小姮丟給我網路查到的資料:小型犬幾乎都有心臟問題(公犬更易好發),心臟病第四期會咳嗽、抽筋、體力很差、暈噘、嚴重者腹積水、肺積水,出現類似症狀得多注意......(上次診斷已是第四期)

小姮馬上決定把下週一才做的例行檢查,馬上改今天早上十點。(懊惱著,平常很愛google,為什麼這次沒估到)

更危及的是,才剛改完看病時間,昨晚七點半bibi就心臟病發作,抽筋、僵硬、洩尿、尖叫......(我七點出門聚餐跟CPU交班,正好在CPU家發作)

晚上小姮下班回來,我們聚在CPU家,她心疼的摸摸bi的肚子說:感覺很像肺積水耶......要是肺積水怎麼辦?他最近食慾不好,連肉乾都不吃。

就這樣,bi整天沒吃,整晚無法呼吸,完全沒睡。疲倦和身體的痛苦,讓他好無力。

醫院一開門,bi第一個進去。醫生一看,病況太。嚴。重。了。怎麼拖了兩天才來?太晚了!

肺積水已經抵達喉嚨的那種程度......他沒辦法呼吸,才會把頭抬這麼高,才會急促成那樣。積水滿出,才會流鼻流口水。

這幾句話讓小姮好自責。我跟她說,我們今天趕來,沒留到禮拜一,算警覺了

馬上急救,施打利尿劑,進氧氣室(透明箱裡從右上方管子釋放氧氣),還要小姮簽病危插管急救同意書......

小姮好害怕,嚇得打電話給我們宣洩一下壓力......(幸好山姆陪著她)。

我們衝到醫院的時候,bi已經因利尿劑尿過一、兩次,待在氧氣室裡呼吸也順暢多了。

但還是要再打一劑利尿,再觀察幾小時。能趴下來休息表示他呼吸已經順了。

小姮幾乎沒吃飯,也吃不下飯。我們吃過中餐後,回來繼續陪小姮和bi。

想起前幾天小姮望著牆上bibi的照片說:以前毛好白喔,現在回不到從前那樣了。

老了真的有老的樣子,也有老了才出現的疾病。

有天,我們也會看起來完全不同以往身強體壯毛色勻亮的樣子,我們也會掉髮、白髮、掉牙、視盲......也會開始出現年輕時想不到的疾病。

以前讀到杜甫寫的贈衛八處士:訪舊半為鬼(拜訪老朋友,幾乎一半以上都已過世)......還沒有同感。

現在這種經驗已經頻繁地出現在父母那一代,小時候的偶像一個一個走掉......

我們越來越大,離那天越來越近,越來越要準備有天得面臨這一天。

好在,bibi恢復好棒,心跳正常,呼吸也正常。現在要大家一起學習居家照護,不要太激動、小心肺積水。

小姮租了一台純氧機回家,準備萬一bi又無法呼吸時隨時救急。

哇,可以從昨天抽筋、到今早氣喘、到現在如此正常......真是好幸運!!!

自製純氧屋,把窗戶用保鮮膜蓋住,屋頂剛好有個洞可以灌入氧氣。

哇~忍不住把頭伸進去跟他share一下純氧的感覺,保鮮美容、留住青春。

折騰好久,好像做了一場夢。就這樣一天結束了。

呼,現在好端端的被大家簇擁著!也有進食。


想起十年前養咕嚕的經驗,如果他還在,也跟bibi一樣十歲了。後來咕嚕到哪去了,這是一個不想再提起的故事。總之我哭了好幾年。

曾經也被醫師發過病危通知,嚴重似病毒感染的腸胃炎,身體虛弱、動彈不得,大便瀉得滿身,依然把她抱在懷裡,始終不聞屎臭。

我們都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,即使萬全準備也無法控制情緒不要崩潰。

只希望,我們能留下更多更多日記,留下更多更多的回憶想念,在相處的每一天我們都是滿足快樂的互相取悅安慰。

PS:bi雖然不是我的狗,但我每天幾乎跟他相處十一小時,而且他是我愛人的愛人......

請看VCR:百吻bibi

第二段VCR:和bibi的輕井澤









第三部VCR:和我一起拍書封。
 

為什麼這篇還是寫這麼多?

還好今天又是Happy ending~

呼!

明天港台中女時代要在台灣大團圓囉!

歐買尬!時間過好快,嘻嘻嘻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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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abigmam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8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