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問她換房間的理由,直到上了遊覽車,人多起來,同團知道我們換房間的事,開始問細節。

他們一群圍著圈圈,小小聲的開始說故事(我沒聽,在車上裝睡XD)。講到最後大家都叫出來。我偷偷問一個團員:恐怖指數如何?她回答:滿高的。

回台灣我才問:那天怎麼了?

窗外下著雪,她睡著後,小腿感覺一陣冰涼,被很用力的抓住,抓到痛醒。醒來檢查自己的腿是不是露在棉被外?沒有,在棉被裡好好的。繼續睡,又被抓醒,兩次。夢裡,她看見有個女人(五官細節不描述)在我們的房裡,下一幕站到床邊(我們兩張床的中間)看著她,像用心電感應的方式問:來這裡幹嘛?來幾天?她一一回答後,女人就不見了。

所以......

尊重和禮貌很重要,超自然的事無法盡懂,但至少別失禮。

昨天Abby跟我講了一個廣播聽到的故事,也發生在曼谷,唉唷~我不敢寫,請她說。

再回到我們住的Grand Centre Point,四季酒店旁邊,最高的那一棟,邊間1905號房。這飯店的SPA、ROOM SERVICE都是當場現金交易,不能用房間號碼記帳。

每晚我們都待在別人房間聊天,深夜一、兩點才回房休息,幾乎倒頭就睡。

最後一晚回房時,發現放床上的Tank背心不見了,整個衣櫃、行李箱都倒出來還是找不到。那是我拿來當睡衣的背心,出門時就把睡衣放床上,和黃博的放一起,每晚回房就會看見兩件摺好的睡衣整齊的放在床上。這次只見黃博的,不見我的。

心裡有點急,打電話到櫃台請他們幫忙找。雖然不是貴重的衣服,兩年前班尼頓五折時買的,一千元不到,但那是我最愛的一件坦克背心,形狀很好看,怕穿久會鬆所以捨不得穿,這趟旅行忘了帶睡衣,勉強拿來穿,已經很捨不得,最後竟還失蹤。(我當時一次買兩件,一件M,一件S,尺碼略大,S缺貨才買M。這次去曼谷穿一件帶一件,不見的那天我身上正穿著M,幸好還留了一件在身邊)

一邊找衣服,一邊心情很不妙的覺得應該是找不回來了(客房服務部門員工說會再問問外包的洗衣公司看看,有結果會回電卻遲遲沒消息),一邊開始覺得房間有問題(牽拖很多)。

窗戶旁的地板怎麼這麼黑?難道被火燒過?(下面這張照片是第一天晚上入房就拍的,當時完全沒注意地板上的黑影,別人房間都沒有)

直覺再回到房裡檢查窗戶,跟客廳一樣的白色木窗戶,竟有紅色的汁液沾在白色的窗上,窗戶下還有一排紅紅的東西,噴在窗戶外,窗戶內則是被擦掉的痕跡。

按照金田一的推理,地毯應該也要有換過或沾到的痕跡,好在,並沒有。

檢查一下浴室的門,打開門的同時心裡想:最好別讓我看到門後有紅手印。

竟然隱隱約約有,看了兩、三次,有。(唉唷,你馬至少粉刷一下啊)

黃博坐在客廳看我進進出出,翻來翻去,小聲問我:怎樣?

我說:要不要換房間?

他驚:蛤?最後一晚才換?好嗎?用什麼理由?

我也不知道,不必理由吧,當時在北京我們也沒說理由。

討論半天,決定請大為和亞霖從遙遠的另一個邊間過來看(我們這團的團員幾乎都住邊間)。

膽大的大為邊看邊說:地板是潮濕造成的啦,窗戶底下的那個應該是木材掉漆。

邊說還邊用手摸!噗。

我沒仔細看,但掉漆怎麼會掉一半?

那一陀顏色,位在窗戶外是潑出去的不規則形狀,窗戶內是被擦掉的直線。

"這有像掉漆,但窗戶上這個紅汁液就......"亞霖說。"難道是前一個客人喝了紅酒,再用手去摸窗戶?"

那一定不是我們喝的(我們都在別人家喝XD),住這麼多晚,難道都沒有客房打掃人員看見後把它擦掉?至少,也要用油漆刷掉。

決定跟飯店大堂說一聲。

很快,服務人員就來敲門,我引導她看一遍後,她輕巧地說:"喔~這沒問題,是巧克力。"邊說邊拿毛巾開始狂擦。

"巧克力的顏色比較深耶,這比較像紅酒的顏色。"我還幫紅汁液找了台階。

"喔是,也有可能是紅酒。"

"那廁所門後這個手印呢?"

"也是巧克力或紅酒。"

喔~所以說,這房間曾經有一個愛喝紅酒配巧克力的客人,用沾滿紅酒的手摸了窗戶,又摸了門。然後打掃房間的服務生好忙,來不及擦掉,而且連續五天(從我們住進來那天起)都沒擦。

原來是這樣啊,謎底終於解開了。

大家陸續離開。

好累,趁黃博洗澡時,我一秒入睡。

隔天醒來發現黃博整晚開著小桌燈。

前一晚還嫌小桌燈亮呢。





回台灣後,我跟黃博說:"你那晚開燈睡,是不是......?ㄎㄎㄎ。"

他說:"我是幫妳開的。"


喂,我明明早就睡了。


事後我想寫信給飯店,請他們找到我的背心後幫我寄回來,我會轉運費和清潔費給他們。

小米缸說,別了吧,回來也不知道這衣服上有沒有帶著其他故事。

啊。

喔。

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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