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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星期好不容易興起M計畫的念頭,馬上在MC大姐阻擾下順利逃過一劫,讓我可以繼續心理準備。這星期的M計畫,是在一個胡亂撞日的情境下,毫無預警的開始。

原本我跟小妮、圍毆(註1)打算單純地探望在醫院安胎中的dottie(註2)。這天是個好日子,連續加了幾天班,終於抵定一些事,接下來十天我都在國外,再過十天換圍毆飛上海,我們就這樣一路橋著時間,橋著橋著…我們決定這天相約探望這位媽媽。

『既然都到婦產科了,不如來M一下好了。』我吊兒郎當地約了圍毆。

『也太順便了吧!』的確非常順便。我難得有空(其實我的潛意識不太想把”空”排給健康檢查-_-),這樣的巧合只能說是老天精心的安排。

所以我們三個人計劃先預約,再提早一兩個小時去看dottie,回家前火速一起M一下。圍毆幫我們三人掛了號,掛了個女醫生,還排了很美的連號64、65、66。

看來,萬事具備,只欠東風。

我篤信科學,但心裡還是存在一塊宿命的陰影,我相信嘴邊肉就是跑不掉,手邊風用力抓也抓不住。如果天註定我這次不宜檢查,那老天一定會給我什麼徵兆讓我不能如期赴約,果然,臨行前一天小妮跟圍毆…那個來了。

雙喜臨門,她們兩人紛紛取消,那…我…

我在msn上含蓄的敲著訊息暗示圍毆:『你們都來了,那我…』

『不准逃!』圍毆毫不留情,堅決地要陪我去。『身體健康最重要。』

『身體健康最重要』這句話是圍毆的座右銘。我知道她是捍衛健康的戰士,身處複雜的演藝圈,當其他編導得靠菸酒提神、控制睡眠的時候,她堅決不碰菸酒。只要提到跟身體健康有關的議題,一定異常的堅定!

好啦!雖然我懷疑我身體不健康,但也沒有這麼不健康啊!只是一提到子宮這件事,我就會嚴肅看待…家裡有子宮相關病史,現在又不打算生小孩,不太有機會好好地去翻閱、檢查它,所以更應該要定期找時間來檢驗維修。

眼看時間到了,我準時出現在醫院。

撞日果然不吉,今天是dottie回家休養一星期後的回診日。住了四個月,上星期好不容易爭取回家休養的機會,今天回診徹底檢查後又開始無止盡的安胎日…我們到醫院的時候,dottie正進行繁複的檢查與點滴,情緒起伏不能太激動,所以不宜會客。

於是,今天竟變成特地M的紀念日,我們掛的是女醫生,所以相對比較安心。

一進診療室,林醫生問我:『妳怎麼了?』

我說:『醫生,我第一次看婦產科,我要做子宮頸抹片檢查,還可以檢查什麼?』

老天啊~我其實是第二次看婦產科,而且我明明有個隱疾想問,卻說出如此詞不達意的問句。

林醫師說:『沒關係,等一下來看看。』

後來我跟醫師聊起來了,聊完後,我竟不好意思開腿。

想起前幾天在小姮家聊天的時候,小姮說:

『我每次去實驗子宮頸疫苗做M檢查的時候,絕不跟醫生四目相接,因為四目一相接,感覺就不對了,所以我也絕對不跟醫生社交、聊天。』

諮商倫理耳提面命心理師不能跟個案有社交行為…其實就是這麼來著。心理師提醒自己不要跟個案有社交行為….當走在路上、走在超市、走在百貨公司…個案迎面走來的時候,要不要打招呼?心理師在心裡忐忑不安,其實…個案才不想跟心理師有什麼社交行為勒...

我這病人心態果然如此,一有了社交行為,感覺就變得很不好意思。

護士要我先進入內診室,把內褲脫下,坐上躺椅。

我一打開內診室,有一點興奮。是八爪椅耶~而且上面還掛著粉紅色毛巾,果然跟圖片上看見的一模一樣。



我從正前方想爬上去,但是怎樣都上不去。這時候醫生進來了,她說:

『不是從這裡…從旁邊…鞋子脫下來…』醫生把我從椅子正面拉下來。

我把鞋子脫了後,從側面的椅子,正面朝椅子跨腿就想爬上去…

『不是,把屁股先坐下,再把腳跨上來…』

真是難搞的椅子。

坐穩後,雙腿打開,非常非常非常…涼。



護士用粉紅色的毛巾遮住我的大腿,把帘子轉過來,醫師坐在我兩腿之間:『來,放鬆。』馬上,鴨嘴拑就衝進來…我感覺醫生迅速抹了一下,取樣之快,大概不到十秒。

咦!這麼快?

還在懷疑的時候,馬上又來了一次。這次醫生壓了壓我的肚子問:『會不會痛?』

我還停留在剛剛動作很快的驚訝裡,沒有回答也沒有表情…

『看妳的表情應該是不會痛…』醫生這樣判斷。

前後內診不到一分鐘就結束了,醫生跟護士雙雙走出去,留我一個人默默穿起準備更換的新內褲…

整理衣物的時候,忽然撇見垃圾桶裡透明的鴨嘴拑,心裡有個很不潔的念頭…



『好想帶回家作紀念…』

『好想跟鴨嘴拑拍張照片…』

有這麼見怪的病人嗎?最後,我什麼都沒做、故作鎮定的走出診間。

完事後,小男友開車來接我跟圍毆。一上車,我迫不及待地跟小男友描述內診的情形。

忽然…心裡有個疑問…

『為什麼醫生沒有問我是不是處女?也沒問我有沒有過性行為?…為什麼?我看起來經驗很豐富嗎?』

我的臉真的有這麼AV嗎?

圍毆說:『妳病歷裡面的緊急聯絡人填黃博健,還寫情人,想都知道…』『而且,病歷裡面哪有人關係寫情人的啊?』

我:『沒有人寫情人嗎?我覺得只填朋友有點牽強啊!』寫著異性的名字,關係是朋友,感覺好像急著想撇清什麼關係…

總之,忐忑一個月的M檢查,就這樣在嬉鬧中結束了…


PS::雖然沒有像一姐她們檢查完去吃蜀山饌,也特地去新光三越吃我跟圍毆都愛吃的瓦城泰國菜。


註一:圍毆,俗稱吳大德(下圖)。是我從網路到現實,認識多年的朋友,也是老賴男友胖虎的同學兼室友(老賴網誌也正在同時上檔圍毆的故事中),是年代電視台的導演,神似楊錦華,比我年輕四歲。


註二:dottie(下圖)是資深網路高材生美女,網路緣分很妙的把我跟小妮、圍毆、dottie通通牽在一起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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